旄丘之葛兮,何诞之节兮。叔兮伯兮,何多日也? 旄丘上的葛藤啊,为何蔓延那么长!卫国诸臣叔伯啊,为何许久不相帮? 何其处也?必有与也!何其久也?必有以也! 为何安处在家中?必定等人一起行。为何等待这么久?其中必定有原因。 狐裘蒙戎,匪车不东。叔兮伯兮,靡所与同。 身穿狐裘毛茸茸,乘车出行不向东。卫国诸臣叔伯啊,你们不与我心同。 琐兮尾兮,流离之子。叔兮伯兮,褎如充耳。 我们卑微又渺小,流离失所无依靠。卫国诸臣叔伯啊,充耳装作不知道。
此诗脉络清晰,递进有序,《诗经传说汇纂》引朱公迁所谓“一章怪之,二章疑之,三章微讽之,四章直责之”,将其篇章结构说得清清楚楚。 诗一开头,借物起兴,既交代了地点和季节,也写了等待救援时间之长。黎臣迫切渴望救援,常常登上旄丘,翘首等待援兵,但时序变迁,援兵迟迟不至,不免暗自奇怪。不过由于要借卫国救援收复祖国,心存奢望故而尚未产生怨恨之意。 第二章紧承上章“何多节兮”而来,用宽笔稍加顿挫,“何其处也,必有与也。何其久也,必有以也。”通过自问自答的方式,黎臣设身处地地去考虑卫国出兵缓慢的原因:或者是等待盟军一同前往,或者是有其他缘故,暂时不能发兵;用赋法代为解说,曲尽人情。 第三章“狐裘蒙戎”一句紧扣上两章,说明自己客居已久而“匪车不东”。黎臣已经有所觉悟,“我有亡国之状,而彼无悯恤之意,我有恢复之念,而彼无拯救之心”(《诗经传说汇纂》引邹泉语),知道卫国无意救援,并非是在等盟军,或者有其他缘故。因幻想破灭,救援无望,故稍加讽谕。 第四章用赋法着意对比,黎臣丧亡流离,衣衫破弊,寄居他国,凄凉萧索,而卫国群臣非但毫无同情心,而且袖手旁观,趾高气扬。诗人有些出离愤怒了,他批评卫国群臣装聋作哑,见死不救。诗人通过双方服饰、神情、心态的比较,黎臣彻底痛悟,不禁深感心寒,于是便直斥卫国君臣。 此诗作者虽然寄人篱下,但诗意从委婉地询问的口气到直指卫国统治者不同心同德的嘴脸,写得很有骨气。
译文 旄丘上的葛藤啊,为何蔓延那么长!卫国诸臣叔伯啊,为何许久不相帮? 为何安处在家中?必定等人一起行。为何等待这么久?其中必定有原因。 身穿狐裘毛茸茸,乘车出行不向东。卫国诸臣叔伯啊,你们不与我心同。 我们卑微又渺小,流离失所无依靠。卫国诸臣叔伯啊,充耳装作不知道。 注释 邶(bèi):中国周代诸侯国名,地在今河南省汤阴县东南。 旄(máo)丘:卫国地名,在澶州临河东(今河南濮阳西南)。一说指前高后低的土山。 诞(yán):通“延”,延长。节:指葛藤的枝节。 叔伯:本为兄弟间的排行。此处称高层统治者君臣。 多节:指拖延时节。 处:安居,留居,指安居不动。 与:盟国;一说同“以”,原因。 何其:为什么那样。 以:同“与”。一说作“原因”“缘故”解。 蒙戎:毛篷松貌。此处点出季节,已到冬季。 匪:非。东:此处作动词,指向东。 靡:没有。所与:与自己在一起同处的人。同:同心。 琐:细小。尾:通“微”,低微,卑下。 流离:转徙离散,飘散流亡。一说鸟名,即枭或黄鹂。 褎(yòu):聋;一说多笑貌。充耳:塞耳。古代挂在冠冕两旁的玉饰,用丝带下垂到耳门旁。
此诗脉络清晰,递进有序,《诗经传说汇纂》引朱公迁所谓“一章怪之,二章疑之,三章微讽之,四章直责之”,将其篇章结构说得清清楚楚。 诗一开头,借物起兴,既交代了地点和季节,也写了等待救援时间之长。黎臣迫切渴望救援,常常登上旄丘,翘首等待援兵,但时序变迁,援兵迟迟不至,不免暗自奇怪。不过由于要借卫国救援收复祖国,心存奢望故而尚未产生怨恨之意。 第二章紧承上章“何多节兮”而来,用宽笔稍加顿挫,“何其处也,必有与也。何其久也,必有以也。”通过自问自答的方式,黎臣设身处地地去考虑卫国出兵缓慢的原因:或者是等待盟军一同前往,或者是有其他缘故,暂时不能发兵;用赋法代为解说,曲尽人情。 第三章“狐裘蒙戎”一句紧扣上两章,说明自己客居已久而“匪车不东”。黎臣已经有所觉悟,“我有亡国之状,而彼无悯恤之意,我有恢复之念,而彼无拯救之心”(《诗经传说汇纂》引邹泉语),知道卫国无意救援,并非是在等盟军,或者有其他缘故。因幻想破灭,救援无望,故稍加讽谕。 第四章用赋法着意对比,黎臣丧亡流离,衣衫破弊,寄居他国,凄凉萧索,而卫国群臣非但毫无同情心,而且袖手旁观,趾高气扬。诗人有些出离愤怒了,他批评卫国群臣装聋作哑,见死不救。诗人通过双方服饰、神情、心态的比较,黎臣彻底痛悟,不禁深感心寒,于是便直斥卫国君臣。 此诗作者虽然寄人篱下,但诗意从委婉地询问的口气到直指卫国统治者不同心同德的嘴脸,写得很有骨气。
关于《邶风·旄丘》一诗的背景,历来有多种说法。《毛诗序》及郑笺等以为是黎臣责卫之作;方玉润《诗经原始》认为此篇与《邶风·式微》均是黎臣劝君归国之作;现代学者一般认为是一些流亡到卫国的人,请求卫国的统治者来救助,但愿望没能实现,因此写此诗表达他们失望的心情。